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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花怜]芳心为君辞·一

×原定为和苏姐姐的明年开更的联文,被我先拿来开坑充数了

×芳心国师逃入鬼市成为上弦月使的he故事,中长篇

×不管不管,先开坑再说, @苏沏弦 苏姐姐生日快乐,生贺成就达成「2/3」

「芳心为君辞」(一)——出棺之人

  迷雾重重,暗无天日。
  
  

  
  
  他孑孑一人独自行走在这雾色中,不断有雾气弥漫身侧,他恍若未闻,只是往前走着。
  
  
  

  
  雾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向他发问。
  
  
  
  

  你痛吗?
  
  
  

  
  痛——鲜血顺着他的衣角不断的滴落在地上,像是一条细细窄窄却开满红花的小路。
  
  

  
  
  多久了?
  
  
  

  
  不知道——他在这里不知道走了多久,饥饿和疲倦像是附骨之疽般纠缠着他,难以摆脱。
  
  

  
  
  后悔吗?
  
  
  

  ……后悔了——他停下脚步,麻木的扫了一眼前方,嘴唇蠕动一下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  

  
  
  
 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离他只有寸步,小小的茶几上摆放着香甜可口的糕点,泛着热气的茶杯上面浮着一点深翠,温婉的妇人冲他笑,口里喊着皇儿。
  
  
  

  
  他直到最后也没有踏出一步,放任自己沉浸在黑暗之中。
  
  

  
        
  
  “该死的,就不该睡,这地方也太荒凉了吧,神仙保佑可别下雨啊。”年轻的樵夫嘟囔着,懊恼自己贪睡而错过回家的时辰,只好抄着小路回家。
  
  
  

  
  及腰高的野草过于茂盛,樵夫艰难的前行,偏偏闷雷阵阵作响,吓得樵夫再三祈祷,“老天保佑啊,别下雨,千万别下雨。”
  
  
  

  
  突然他的脚趾痛了起来,原来是踢到了一个硬物,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块大石头,细细一瞧,隐隐看得见“王”“币”“墓”几个斑驳的字迹。
  
  

  
  
  这下可把他吓得几乎要跳起来,“什么玩意!?”
  
  
  

  
  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墓地啊,连坟头都看不清楚,想及话本之中人人口谈的神鬼之事,樵夫唯恐惹上什么邪门东西,吓得赶紧逃窜在来路,不见踪影。
  
  
  

  
  酝酿许久的雷云终于发动了,一声惊响,刺目的白光伴着嗞嗞作响的电流,重重的劈在了杂草丛中。
  
  

  
  
  这光将一位正远远的注视着这里的面具人给暴露出来,他站在一棵大树下,手里握着一盏漆黑的灯盏。
  
  
  

  
  惊雷劈了四道才堪堪停下,乌云密布的天空仍旧阴沉沉的,被野草遮蔽的地上有一条裂缝,一只手突然伸出来,扒在干硬的土地上。
  
  
  
  

  漆黑的灯盏好似冒出一点星火,忽明忽灭的,像是在挑逗这迟迟到来的夜幕,面具人侧头打量一下灯盏,终是决心走了过来。
  
  
  

  
  [芳心国师?]
  
  
  

  
  面具人快速回想了一下,此人似乎曾被城主提及过一二,暗自戒备着,那只手却没了动静。
  
  
  

  
  面具人不由得有些苦恼,他本为替城主取一样宝物,没想到路遇劫雷,历三道劫雷基本可以飞升成仙,这四道劫雷加身的不知是何方神圣在此,素性谨慎的他隐匿在一旁等候着。
  

  
  
  
  四道劫雷已过,四下一片安宁。
  
  

  
  
  风声,草声,还有……微弱的声响在耳畔响起,面具人顿时僵住了,呼吸扑打在他的颈脖,不知名的尖锋将他后背轻轻抵住。
  
  
  
  

  那个人,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后?
  
  
  

  
  “这是哪里,你是什么人?”背后的人即使压着嗓子,也能听出一点少年郎的意味,看来对方年纪不大,面具人微微颔首,“此处是芳心国师墓,在下一过路人。”
  
  
  

  
  良久,背后并无声响,面具人试探性的往前走一步,背后的尖锋失去了威胁,他一转身,那人便倒在了地上。
  
  
  

  
  面具人蹲下身,细细打量着他,他也带着半块银色面具,挺鼻薄唇,只看半张脸也能猜出几分容貌来,见他没有醒过来的意思,面具人并起两指按在他的颈脖处……
  

  
  
  
  漆黑的灯盏毫无装饰品,像是被大火猛烈烧灼过后的样子,丢到大街上就没人愿意捡,但,唯有它的灯芯是一点白,看不出材质,像是倒扣在上头的半个球。
  
  

  
  
  如今这半个白球却一反常态的闪烁起来,一下子是柔和的白光,一下子却是不详的黑光,间接还夹杂着一点红光,哪个道士和尚见了不得说句“妖物”?
  
  
  

  
  它的结局不是被人封印就是被人丢弃,而如今,它却被好好的放置在案上,甚至被力量细心的滋养着。
  
  
  
  

  因为它所在之处,正是群魔乱舞,狂欢地狱一般的所在——鬼市。
  
  
  

  
  面具人穿过人群的画廊,不断有妖媚的舞女向他弯腰,“鬼使大人好。”
  
  
 

  极乐坊——三个字正挂在上方,端雅的字体和这暗香浮动的场所着实不合,但这坊中却只有一个红衣人,坐在可容十人并卧的墨玉榻上,面具人恭恭敬敬的行礼,“城主。”
  
  
  

  
  红衣人把玩着一片金箔,案上还有一个宫殿的半成品,他轻轻把金箔放在上头,这才把视线给了面具人,“引玉。”
  
  
  
  

  引玉低着头,“城主,那人已安排好了,身份……应当是芳心国师。”
  
  

  
  红衣城主突然把手指用力一压,金箔殿立刻稀里哗啦的散落在白色的地毯上,被烛火一衬,像是雪地的骄阳,格外显眼,“芳心国师……他醒了吗?”
  
  
  

  
  前半句还带着一点意味不明,后半句直接发问,引玉很是习惯的回答,“是,已经醒了。”
  
  
  

  
  “好,去会会他吧。”不知想到了什么,红衣城主有些愉悦的笑了笑,踩着一地的金箔碎片,只将背影留给了引玉。
  
  
  

  
  背影影影绰绰的藏在迷雾中,他追逐着一点点星光,发狂的疾奔起来,下一秒,他落进了刺目的白光之中。
  
  

  
  
  “嗯……”干涩的眼皮连睁开都很困难,迷糊的视线入目是一片猩红之色,长期的藏匿让他警觉心高高提起,“谁?”
  

  
  
  
  那人红衣灼灼,懒散的倚在塌上,眉目疏朗有又几分俊朗,唇角带着几分似笑非笑,是个俊俏的少年郎,“芳心国师?”
  
  

  
  
  “……”芳心一言不发,只是盯着红衣人看,红衣人蜷起食指在小几上轻叩两下,“这是鬼市。”
  
  

  
  鬼市为绝境鬼王花城所建,听闻这位刚出铜炉的鬼王最喜红衣,自己所在鬼市,面前人又几乎不掩饰——或者说没想过要掩饰——他的身份呼之欲出。
  
  

  
  芳心并不愚笨,转眼就猜出几分,“城主大人?”
  
  
  

  
  红衣的花城主好像是点了头,芳心没说话,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了。
  
  
  

  
  良久,芳心才慢吞吞的补上一句,“多谢城主救命之恩。”
  
  
  

  
  “哦?”花城挑眉一笑,“正好鬼市还缺个管事的,你便留下吧。”
  
  

  
  芳心也清楚花城并不信任他,这番举动也算是为了把他这个危险的东西放在眼皮底下,索性自己身受重伤,无处可去,也就干脆应了下来。
  
  

  
  “在下区区一阶凡人,入不得鬼王大人的眼。若能替您效劳一二,权当是报这救命之恩。”
  
  
  

  
  花城意味不明的盯着芳心,目光在他的面具上流连片刻,才淡淡的抛下一句话离开了。
  
  
  

  
  “我鬼市中,尚缺一位上弦月使。”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
  
  
  
[原文]
  
  花城道:“你在那墓里,呆了多久?”  
  
  谢怜怔了怔,道:“记不清了。”   
  
  反正是很久很久,久到不想去数。疼痛,饥饿,失血,幻觉。一开始一动不动,后来忍不住后悔,疯狂敲打棺椁,想破棺而出,但最终还是任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。   
  
  没有百剑穿心时那样仿佛将会永不超生的痛。但却是延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的钝痛。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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